“呼……”
下午四点，白奕才幽幽转醒。
他四下观察了一下，然后像是一只探出头的寄居蟹缩回壳里一样缓缓的缩到了被窝里。
“嗯嗯嗯嗯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阵闭着眼睛听就会发现新世界的舒爽呻吟，他抻了个大大的懒腰。
“呼！”
随后，白奕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跳起。
“神清气爽！”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恨不得再打一套组合拳放松一下每个细胞。
熟练的打开系统的积分页面，白奕看到了一千四百多万的积分。
“才加了三百多万吗……”
看到新增的积分，白奕稍稍有些失望。
虽然现在积分还在增长，但也是十位数，百位数在变化。
上午的直播间他看了，峰值是快七百万人。
这么算，有一半多的人都没有因为他产生任何负面情绪吗……
“沃特的粉丝还是不够给力啊。”
白奕拿出了手机。
“今天白奕直播证明完成四色猜想，请问四色猜想的证明对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
“白奕的出现对于华夏学术界和世界数学界来说意味着什么？”
“假设没有塞维斯教授的救场，沃特真的抄袭完成，会发生什么？”
随便点开了某乎的推送，热榜前三全是关于他的，甚至还有几十条邀请他回答的。
“兄弟们我不装了，我至始至终都是白奕粉丝！”
“看今天直播了吗？那弹幕堪称川剧变脸！前面白奕傻逼，后面白奕牛逼。”
“真的，要不是塞维斯教授出现，今天还真不一定发生什么。”
某博上的评论虽然还没完全扭转，但大多是也都是对白奕各种彩虹屁。
“白奕！你太厉害了吧！”
打开微信，虽然直播的时间在上专业课，但是李霖依旧给白奕发了好多他各种角度的截图。
“哈，还行吧……”
看着这么多自己帅气的截图，白奕自己反而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叮！已到账一亿元！”
“叮！已到账一亿元！”
……
和李霖聊了几句后，白奕的手机上连续弹出了十条消息。
沃特的钱转了过来。
“这么快？”
看着自己卡里多出的十亿，白奕稍稍惊讶了一下。
虽然他知道沃特应该不会赖账，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还以为沃特会挣扎个几天呢……
毕竟在走之前，沃特还给他放了狠话。
“不知道沃特还会搞什么小动作。”
收起手机，白奕洗了把脸。
“等等……”
白奕擦脸的手一顿。
沃特身上最让他讨厌的一点可不是什么不务正业，而是PUA和家暴倾向。
一个有着家暴倾向的人，在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
会干什么？
会怎么发泄？
“草。”
没有丝毫犹豫，白奕立刻重出了宿舍楼直奔章书棋的办公室。
蝙蝠侠毕竟是哥谭市的名侦探，有了蝙蝠侠的体质后，白奕对于罪犯的嗅觉愈发灵敏了起来。
“希望还赶得上……”
其实在直播结束后他就应该想到的……
沃特百分百会去找章书棋……
此时章书棋的办公室里，章书棋和顾建国已经把白奕发的四色猜想证明电子版打印了出来仔细研究。
“这种方法……没有意志力的人根本想不到啊……”
顾建国赞叹的摇着头。
而一旁的章书棋平静的脸上也满是惊叹。
白奕的方法堪称数学界的愚公移山。
别人遇到山都是要修路过，但是“修路”就代表着要新方法，这样就还需要证明这个新方法可以用。
但是白奕的方法简单粗暴，把山给挖开就完事儿了。
“请问，章老师在吗？”
突然，一个让章书棋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沃特虽然嘴上在问，但却自顾自的推开了门。
“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顾建国站起来很严肃的说到。
但沃特无视了他的话。
他走进门后左右看了看，然后从里面咔咔两声将门反锁了起来。
“你还是这么废物，这么没用，离开我你就是一个垃圾，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垃圾桶都找不到。”
沃特一边松着领带一边说到。
他一步步的向着章书棋走去，脸上的表情格外狰狞。
“如果你再不离开，我会报警。”
像是察觉到了沃特想要干什么，顾建国的脸上没有丝毫惧色的挡在了章书棋身前。
“滚开，老东西。”
沃特看都没看顾建国一眼，根本不顾顾建国的年龄和身体，一把就将顾建国推出快两米远摔在地上。
“还在看。”
看待章书棋桌子上白奕的四色猜想证明后，沃特就像是一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般，脸上再也没有了一丁点理智。
“废物！”
他冲着身上颤抖不止根本无法动弹的章书棋吼道，然后一把抓住了章书棋的短发。
“别，别……”
此时章书棋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显然沃特做这种事情根本不是第一次了。
“就知道哭的废物，闭嘴！”
沃特拽着章书棋的头发，他瞪着眼啪的一声就扇到了章书棋的脸上。
眼睛变形的声音传来，章书棋的嘴角瞬间就多出了一道血痕。
“再哭啊？再看啊？垃圾！”
看到章书棋嘴角的鲜血，沃特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
“嘭！”
他另一只手暴力的把章书棋桌子上的东西扫过，然后将章书棋的脸死死的按到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表情？你为什么是这个表情？你为什么没有再享受？”
看到章书棋脸上的恐惧和挣扎，沃特单手捏着她的嘴问到。
“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但此时的章书棋只能流着泪乞求着。
“我问你呢！”
沃特又拽起章书棋的头发然后啪的一声打了她一巴掌。
“你……”
“滚开！”
看到后面的顾建国挣扎着站起身，沃特大吼到。
然后朝着顾建国一脚踢了上去。
“嘭！”
但与此同时，他紧锁的门也被人轰然踢开。
白奕以仿佛超越了人类的速度拦住了沃特的腿。
“人渣。”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显而易见的厌恶，然后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把住沃特的肩膀将他狠狠的从章书棋身边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