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人走后,沈白连忙从屋里拿出来几张纸。
这纸是王管事记账用的,他前些日子讨要了几张,记录一些东西。
又把大黑狗搬进停尸房,放在鬼尸旁。
看着玄耳无辜的眼神,沈白摸了摸它的狗头,狗毛如同上好的绸缎。
“委屈你了,以后有机会,给你找小母狗。”
说完,沈白便伸手摸向了带着狗血的狗毛。
之前那一刀,砍得并不深,再加上玄耳狗体非凡,此时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
沈白一边用手蘸着狗血,一边摸着鬼尸脸上的符,并将这纹路画在纸上。
一次、两次……次,在他画完这张纸,输入玄气后,终于引起了空中淡淡的玄气。
成了,也算是模仿了个五成,勉强能用,以后要是有符纸,就可以画了。
沈白能画的这么准,主要是因为天生筋强,控制力惊人。
看着上面奇怪的纹路,他猜测,这符应该叫清心辟邪符。
对鬼物,尸变,妖怪,都有克制作用,不愧是道门正统。
随后沈白又以玄气感知大黑狗玄耳,发现根本狗身没有玄气。
这狗没成精。
但是奇怪的是,一对黑狗耳下方,竟然还有一对拇指大小的狗耳。
算起来,一共四只耳朵,难怪叫玄耳。
难道这大黑狗身上,有六耳猕猴的血脉?
想到这一幕,沈白连忙摇了摇头,这画面太美。
……
转眼间便是七日过去,沈白来到义庄已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而那具鬼尸,也早就在六天前,被一名道士打扮的年轻人带走了。
当时沈白还在睡大觉,是后来听王管事说的。
沈白的修为也进了一步,打通了第七条奇经八脉,阴跷脉。
还差一条,便可尝试突破下玄境一层。
归云法剑已经炼化了一半,等全炼化了,他就有了极品玄气,想想都激动。
仿制的清心辟邪符,他也画的较为熟练,只是以尸气为引,材料不行,符有点不太一样。
最让沈白意外的是,明明没有玄石,可那具老祖遗蜕,竟然也在缓缓吸收尸气。
此时他打开了面板。
老祖:魏武敌
资质:六两
境界:虚元境九层
异象:丈六金身
护法:五/两千玄气单位
身份:赶尸门初代老祖邓余,夺舍失败,残魂附于大成体修魏武敌尸身,后被体修气血磨碎,百年后,于死气中诞生新的灵智。
平均下来,在这义庄,三天能吸收一道玄气单位。
这也太扯了,照这样下去,让老祖下次出手,足足需要十六年多。
谁等的起?自己还想着邀请道友去禁地探险,然后让老祖出手反杀呢。
于是沈白想了个法子,直接以尸气催化那归元宗胡师叔的断臂。
等断臂彻底被尸化,说不定其中玄气便会散开,能被老祖直接吸收,换来一次新的护法机会。
就在沈白躺在摇椅上,仔细规划接下来的生活时。
玄耳又叫了起来。
这些日子,沈白对玄耳已经有所了解,这种未尽全力的叫,是属于听到熟人的脚步声。
算下时间,应该是宋老头又来找他喝酒了。
沈白从摇椅上下来,推开大门,果然是宋老头。
自从上次救了其一命,宋老头便天天带着酒菜上门。
这老人的确实是见多识广,知晓不少这临仙城的秘闻。
“沈小友,老头子又来打扰你了。”
“您客气了,怎么会打扰呢。”
沈白朝着食盒轻轻嗅了嗅,有鱼有肘子,真补啊。
自从那日鬼尸尸变的消息传来,义庄简直冷清的不成样子。
就连王管事,也只带人来一上午,下午就回去休息。
所以庄上的供品根本不够吃,沈白平日里还要去城里买吃的,或者上山打猎。
再就是靠宋老头的接济,也省的沈白外出打猎,容易暴露身份。
搬出来桌子凳子,二人就坐在前院,便喝边聊。
沈白假装无意的问道:“宋老,上次那年轻道士,他是?”
宋老头嘿嘿一笑,“就知道你们年轻人,对这个感兴趣。
那是降魔司的挂职道士,平日里帮忙处理一些普通人处理不了的事。”
“原来如此。”沈白点了点头。
这降魔司,他也早有耳闻,这是大夏皇朝的一把利刃。
若是有妖魔闹事,鬼物邪修违法乱纪,都是由降魔司处理。
宋老头又摆出神秘的表情,“当初,我机缘巧合下,帮着衙门破了一次大案,就差点有机会进降魔司做个杂役。
可惜啊,造化弄人,老头子我资质被那量天秤一量,你猜怎么?
才一两,连下玄境的门槛都进不去啊,只能灰溜溜回来当仵作。”
沈白自然理解宋老头,这些年,他见过太多资质低的普通人,想成为修士。
难,难,难,资质本是天生,提升资质如逆天改命,就算侥幸成功,也必有天谴。
资质二两以上,才能勉强入下玄境,可提升修为也难如登天。
资质三两才有希望,经过数十年苦修,达到下玄境九层,尝试破境。
像沈白这种四两资质,若是资源足够,也是有一丝希望到上玄境的。
只有资质五两以上,在数量恐怖资源的堆积下,才能有一丝可能成为元境修士。
所幸沈白有系统在身,以后可以借助老祖的能力夺取天材地宝。
说不定哪天就撞上大运,改了资质,鸟枪换炮,单车变摩托。
二人便一边聊着,一边吃着,两壶米酒,都进了宋老头的肚子。
大半的肉和菜,都被沈白吃了,毕竟宋老头年纪大了,吃不了多少。
宋老头也见识到了沈白的食量,这七天,带的酒菜一次比一次多。
但沈白其实连个半饱都没吃到。
待酒足饭饱后,宋老头突然说了一句,“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小友,你这个吃法,义庄守夜,给的这点银子怕是不够吧?”
沈白一听,这是话里有话,难道要给撬墙角,让自己去当仵作?
“是啊,根本吃不饱,以前义庄人多的时候,还能吃着供品。
山上野兽少,猎人多,我这两天都快打不到猎物了。”沈白叹了一口气。
宋老头似乎早就料到沈白这么说。
一张老脸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压棺,你听说过吗?”
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