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在感谢过沈白之后,便成群结队的离开了。
那只巨大的金色猴子,从母猴手里接过小猴,几个只猴还有猿便借着树枝,一荡一荡。
只是他们离开的方向似乎有些奇怪,好像在躲避什么。
沈白回到洞内,缓缓修炼,这些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他已经来了差不多半个月了。
当真是山中无甲子。
……
又过了两日。
夜里,沈白正在修炼,却突然听到阵法外有了动静。
可这动静的声音太小了,根本听不清,于是他瞬间开启鼻窍,依旧什么都没闻到。
仔细想想,那声音让他十分熟悉,竟然是那老虎的怒吼。
“不好。”沈白连忙将阵旗收回,阵旗携着浓重的尸鬼煞三气,化作一身旗甲。
唤出储物袋中归云法剑,用力抓住剑柄,百斤的巨剑在沈白手中轻若无物。
双脚点地,沈白筋骨瞬间发力,周身玄气暴涨,猛的冲出洞口,向声音处冲去。
……
山林之中,有明月高挂,清风吹过,使人心旷神怡。
可明月之下,仍有照不到的黑暗之处,十几名黑衣人分散在林中,其中一名黑衣人手中拿着一根麻绳。
麻绳后面拴住七个孩子,这些孩子衣衫残破,裸露的皮肤满是血痕,年幼的脸蛋看不到一点对生的希望。
余下的黑衣人围着一只奄奄一息的老虎,笑声癫狂。
“千万别打死了,我还想吃生的虎肉切片,嘿嘿嘿。”
“知道的你的口味,这老虎我留了一口气,一时半刻死不了。”
“我看这老虎像是刚下完崽,等下在附近找找,说不定能吃个小老虎尝尝。”
“今晚便在这附近休息一下,待明日早点赶路,万万不可坏了教内的事。”
“自然,不用你多说。”
一名黑衣人向着不远处看去,他的眼睛十分诡异,在夜里竟然散发着幽暗的光芒,“不对,有人。”
随着他这一句话落下,十三名黑衣人瞬间将孩子围住。
此时一个孩子似乎终于绷不住了,轻声抽泣。
“闭嘴。”一名黑衣人一鞭子抽在了孩子身上,孩子一边忍着哭,一边不停的打着嗝。
眼睛散发幽光的黑衣人手中长剑指向前方,声音森冷,“阁下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处偷听我等讲话?”
一名身穿灰色衣服的高大青年缓缓从树后走出,“非是我有意偷听修为的谈话,实在是诸位将我的宠物打的奄奄一息,我这才出此下策。”
“我呸,你的宠物?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还说是我养的呢?”
“就是,敢在爷爷们面前说这到嘴的肉是你的,莫非命都不想要了?”
沈白轻轻咳了一声,持剑的右手放在树后,挡住众人的视线。
“诸位可以看看,那老虎的腹部,可是有草药残留的痕迹?那便是在下为其治疗所留下的。”
“真是找死,看爷爷我……”
“都给我住口。”一名高大的黑衣人从众人中走了出来,瞬间众人鸦雀无声,似乎这人便是这群黑衣人的首领。
“既然是阁下的,那便是我等冒犯了,黑六黑七,你们两个去把这老虎抬过去。”话音落下,黑衣首领便转头对两名瘦弱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
“是,都听老大的安排。”说完这两个人便轻轻抬起地上的老虎,走向沈白所在的位置。
与此同时,余下数名黑衣人,也缓缓散开,隐隐有包围沈白之势。
沈白嘿嘿一笑,“也怪我没看到这畜生,招惹了各位兄弟,我给大家赔个不是。”
说完,他便弯腰低头。
代号黑六黑七的两人见沈白露出破绽,瞬间放下地上老虎,一人持刀,一人持剑,诡异的玄气附在刀剑之上。
刀剑合击,一左一右,杀向沈白。
沈白低下的脸缓缓露出笑容,手中巨剑横斩,剑上缭绕的云雾化作剑锋,将巨树拦腰斩断。
剑势不绝,携着开山之力,后发先至,挥向黑六黑七。
两名黑衣人没想到沈白瞬间暴起,手中刀剑略有慌乱,化守为攻,以刀剑护住己身,同时一道道血纹出现在二人身上,隐隐化作一面血盾。
而巨剑之上云雾所以化剑锋,狠狠的撞在了二人的刀剑上。
这一撞之力,沈白便感到这二人的修为不过下玄境四五层的样子,周身经脉还未打通,连大周天都运行不了。
只是那血纹诡异,沈白一身巨力如同泥牛入海,于是他当机立断,玄阴瓶中一道纯阳之气附于归云法剑之上。
剑身红光大放,瞬间斩破血纹,余势不减,将黑六黑七拦腰斩断。
借着月光,沈白便看到二人的内脏肠子从腹腔滑出,五脏六腑皆呈死灰之色,像是透支的所有的生命力一般。
沈白斩杀二人,所用时间不过一息而已,其余黑衣人尚未反应过来。
“我擦,老六老七被这人一刀砍了?”
“怕什么?等下我们就为他俩报仇,眼前这小子,我要把他做成人肉切片。”
“哈哈哈,等下算我一份。”
沈白冷冷的看着众人,同伴被杀死,这些人没有半点难过,就好像死的是一只过路蚂蚁一般。
而且在他们说到人肉切片之时,沈白明显看到那几个孩子面上有恐慌之意。
“该死,你这么这些畜生,还真吃过……”沈白紧咬着牙,拎着巨剑看着众人,似乎在寻找逃跑的路线。
“围上去,列北斗七星杀阵。”
黑衣首领声音诡异,让人听了就像是两个棉花糖在不断摩擦一般,不似人声。
随着他话音一落,一名黑衣人怀中出现七面阵旗,阵旗乌黑一片,其上却隐隐有点点星光浮现。
七面阵旗瞬间落在七名黑衣人身上,天上淡淡星光也照耀在七人身上,同时七人身上爆发出恐怖的血气,与星光融合。
七人的修为原本在下玄境四层到六层之间,可随着血色星光的出现,众人瞬间暴涨两层。
沈白狠狠的握紧手中归元法剑,手上青筋暴起,手上老茧紧紧贴合着剑柄,身上旗甲隐而不发,他神色凝重。
他早就知晓,在他看到那七个孩子的时候,这些人便不会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