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的这种反感,是来自生理上的,她很恶心男人那副看见漂亮女子,就满脑子污秽念头的下流嘴脸。
这也是她年纪轻轻,便出家为尼的真正原因。
赵传不是小道姑第一个想杀的人,但是她最想要杀死的人。
甲老头的不作为,助长了赵传的猥琐气焰,小道姑已经不是第一次,洗澡被他看光。
为此,小道姑曾破例动用了东流的势力,想要除之而后快。
可赵传的家族势力,似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两家得知此事,非但没有大动干戈,反而在七星学院的撮合下,为两人定下了婚约。
赵传是喜出望外,恨不得立马就与小道姑,喜结良缘,洞房花烛,然后生一堆大胖小子。
但小道姑对赵传是深恶痛绝,为了拒绝这门父辈指婚,她半个月前,甚至想要退出七星,与东流断绝一切关系。
甲老头很及时的点拨了小道姑一通,说有任何事,他都可以帮徒弟扛着。
小道姑这才打消了出走念头,决定静心修炼,然后杀死那个挨千刀的赵传。
灵液化作风暴漩涡,两人的吸纳速度都加快了。
不久后,叶凡似乎明白了,这股奇特的吸力来着哪里。
在他的丹田紫府,有着一千八百多颗,嗷嗷待哺的金丹,所以才造成了风暴似的漩涡。
如果叶凡的灵根,为空灵根,那这一池的灵液,还不够他半炷香吸纳。
九州盛会,在三天后。
后山的灵池,小道姑时间用尽,先走了一步。
叶凡还两天的时间,所以一直都未离开此地。
近日,七星学院,有外人到访。
每天都是一副昏睡模样的木剑守门人,今日睡的格外沉,以至于,两位气质出尘的贵客登门,他也未曾睁眼一次。
仙气飘飘的红袍女子,挽了挽遮住耳垂的秀发,扎起了沾染凡尘的马尾辫。
“何必如此,他不过是个七星的守门人而已!”
说话的男人,玉树临风,白衣胜雪,他名为聂风,是补天教最年轻的太上长老。
而名动九州的补天教,却仅是圣女峰的分教。
扎起马尾辫的女人,名为血梦璃,是圣女峰的护道人。
她的笑容极为娇媚,说话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天之外,让听者不由自主,心生敬畏。
“他喜欢我这个样子!”
聂风象征性的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摇椅上的守门人,似乎正深睡着,发出响亮的鼾声。
血梦璃摇曳着身姿走来,曲线毕露,面容妖艳,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有咬上一口冲动。
一阵花香味袭来。
男人翻了个身,抱着手里的木剑,沉沉睡着。
血梦璃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沧桑面容,一双魅惑人心的妖艳眸子,此刻噙满了泪水。
她好似在哭,又似在笑,就这么一直盯着这张早已侵入灵魂的男人脸孔。
纤长的玉手,轻柔的为他整理起额头的发丝,血梦璃笑的像一个得到糖的孩子。
“别得寸进尺!”
躺在摇椅上的男人,突然转醒,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双眼冷冽的盯着她。
“见过孤前辈!”
一直站在旁边的聂风,微微拱手,话里两分真心,八分敷衍。
血梦璃缓缓蹲下了身子,盈满眼眶的泪水,悄然滑落。
如此娇柔的美人落泪,任谁见了不心生怜悯。
可姓孤名九离的男人,如同长了一颗铁石心肠,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的推开了她。
孤九离冷声道。
“有事进去,没事便离开!”
孤九离宛如变了一个人,此时在看不见一丝颓丧气质,就如同一柄出窍的利剑,锋芒毕露,让人不敢直视。
血梦璃泪如泉涌,一脸委屈的抱着双膝,坐在地上,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孤九离,一声不吭。
聂风捏紧了拳头,心有不甘。
几百年过去了,这个男人还是如此的冷面薄情,他真为亦师亦友的血梦璃,感到不值。
不过,在想到那件让人极其头疼的事情后,聂风有又忽然释然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伸手正准备扶起血梦璃时,却看见了他这一生最不想见到的眼神。
冷!让人灵魂一哆嗦的刺骨极寒!
聂风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眼神慌乱的望向了别处,再不敢插手他们之间的破事。
血梦璃表情收放自如,当看向孤九离时,再次露出小女人的伤心模样。
那双能勾走男人心魂的妖媚眸子,依然不停留着泪,委屈的神情,足以令多数男人肝肠寸断,不顾一切也要将其搂在怀里,细心呵护。
孤九离重新躺了回去,双手抱剑,闭目不语。
血梦璃再次欺身上前,用洁白如玉的芊芊细手,捏住了孤九离的胳膊,用令人心疼的哭腔道。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你还不肯原谅我!”
“我是真的爱你,喜欢你的一切!”
血梦璃说着,将漂亮的脸蛋贴在了男人的胳膊上,如撒娇的小女人。
孤九离压下心头的怒意,依旧闭着双眼,沉声道。
“斩断情丝,登临绝顶,你以为是说着玩玩的?”
“我不恨你,你赶紧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孤九离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血梦璃的哭声更大了,哭的肝肠寸断,哭的撕心裂肺。
任谁也不会想到,威名远扬的圣女峰,护道人,竟会露出如此不堪的凡尘丑态。
那些曾因为,多看了血梦璃一眼,便遭到灭宗的福地,如果此时见到这一幕,恐怕要吓的眼珠子都瞪出来。
“我恨你!”
话落,哭红双眼的血梦璃竟,咬赌气似的咬在了孤九离的胳膊上。
站在后方的聂风,赶紧移开了目光,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但心头却是如遭雷击,他完全不敢相信,这个在圣女峰话语权极重的护道人,竟会干出这等不雅之事。
猛然,聂风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
事后,他不会被灭口吧!?
相比于,聂风的忐忑不安。
孤九离就要平静太多,他好似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的病态手段。
“甲老不死!
“你快给老子死出来!”
孤九离气的胸口起伏,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