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陈斌角度看待此事还有些风险,并没有那么容易能办成。
他并不说话的把自己手腕割开,同样放了些血进去,只是血量比起李远景那些还要多岀三倍。
两种血液相互融合,凌关便见到原本的黑色以非常快的速度被彻底的吞噬殆尽,眼中逐渐的出现了错愕的表情。
这样的情形实在是太过玄妙,连他自个儿都还没见过。
陈斌观察一阵,紧缩的眉头才在黑色消散时有了些微放松,干脆了当的把碗拿过去扯开布料一股脑就灌了进去O
凌关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碗血被李远景喝了个干净。
“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给先生喝这种东西!“凌关愤怒的逼视陈斌,身体也有动作的打算。
谁知陈斌又以另外的方式压住人的心脉,手在身上快速按压,李远景嘴里发出阵阵呜咽,似在*受非人的疼痛。
这次凌关*不住了,伸手抓住陈斌让他停下对先生的折磨,末了还不忘警告:“先生有一点问题我都不会放过你。“
陈斌伸手这么一拨,很轻松就把凌关的手给拨开,继续在李远景的身上不断的按压,边按边说:“现在要把他身体里的蛊虫弄出来,你确定要拦着?“
手指按压下阴蛊就在体内逃窜,他稍微慢上一些蛊虫都会趁机消失,所以陈斌绝对不能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只要把蛊虫逼到一个位置就能弄出来。
凌关楞了一下赶快收回手,再不敢打扰陈斌的动作。
苗疆蛊虫他年轻时也听说过,只当这种东西非常的玄妙,绝想不到有一天他们居然会遇上,而且还是在先生的身体里。
随陈斌的动作他也终于看清楚了人手底下的到底是什么,只见李远景褶皱皮肤下有一处凸??起不断在体表移动,每当陈斌的手指在后方按压时都会向前,就像有生命的虫子在不断的躲避天敌的追杀。
但就是这样也还是看清楚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浑身都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刀!“
被血液和陈斌驱赶到伤口位置的蛊虫不动了,陈斌又往自己手指上划了一道,汩汩的鲜血就从伤口处流出。
凌关看的后槽牙都疼,偏巧陈斌像是完全没有感觉般解幵李远景腕子上的纱布,把自己伤口往跟前凑了凑。
等待片刻伤口里冒出一个小拇指大的黑点,正在寻找血腥的来源。
“这难道就是你说的蛊虫?“凌关倒吸口凉气,不自觉紧张的盯着那条从先生手腕伤口钻出的黑色虫子。
陈斌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虫子,继续用他的血液弓I.诱虫子。
阴蛊一小半身体已经钻出,也寻找到陈斌血液的方向正努力向外爬。
现在如果受到一丁点惊吓的话还会钻进李远景身体里,那他们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蠕动黑色身躯的阴蛊显得异常笨重,也因为大半身体的钻出让两人能看清楚这阴蛊到底什么模样。
“锡子!“
他声音非常小,凌关赶忙伸手把干净的锡子递过来,陈斌运转天极瞳查看伤口处是否还有其他阴蛊残留,索性只有这一条个头庞大的阴蛊在李远景身体里。
锡子准确的夹住阴蛊,刚还大胆的阴蛊受到**就要往回缩,可陈斌这头的动作更快,稍微用力就把这只蛊虫给夹了出来。
旁边观察情况的凌关速度也很快,直接就把装血的那只碗递了过去。
锡子一甩溅起小小血花,阴蛊顺势消失在了血碗之中。
碗被陈斌用别的东西暂时压住,然后就去给自己处理伤口,剩凌关一个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陈先生这就完了?“凌关声音发颤,语气里都是古怪。
在他看来就真的跟神棍来驱邪没差,折腾一番放点血然后就没了,再去看床上李远景的身体状况,因为疼痛已经陷入短暂的昏迷之中。
他跑过去手忙脚乱的解幵绳子,陈斌却贴着创可贴说:“他四肢还查着我的针,别乱动。“
凌关被提醒后立马不敢有其他动作了,只是呆在那等陈斌解决这些玩意。
第一根针抽出老人身体抖动一下,之后就再没大的反应,似乎陷入更深的昏迷之中。
“我们家先生还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过来。“凌关替人包扎后手腕又跟在陈斌的身边询问李远景身体状况。
一口气放松陈斌双腿都有些发软,还是强行支撑身体坐在椅子上,摸出白纸快速的写下一些需要的药材:“按照药方去人民医院抓药,有人问就说我名字。“
这上面的一些重要对普通人来说是剧毒,医院方面肯定不会轻易给他们,所以陈斌才提醒凌关说自己名字,抓药的医生就会清楚这是他的患者。
“现在先生怎么办,就这么睡着?“他是不敢把李远景交给别人照顾,在发生这种事情的话老人的身体也根本受不了。
“就让他在这儿休息,我暂时还不会离开帮你照料,你快去快回。“陈斌是打定主意要把人赶走,凌关没办法也只能匆匆离去。
凌关不舍的离开卧室,门观赏的刹那刚还站着的陈斌脚下踉跄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好在最后关头抓住了桌子。
眼前阵阵眩晕让他一时半刻恢复不过来,只能先催促凌关去医院抓药,等到人回来后他也能恢复的七七八八。
到时候就可以从容离开李家。
掏出手机给岳盈盈发了条短信,说他要在李家暂时待几个小时,她待不住的话就抓紧时间回去。
可是岳盈盈才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跟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此刻听到陈斌的话也没有放在心上,这样的话也真能看出究竟有什么差。
效果准确达成也让陈斌彻底松了口气,以及那只装着他血的碗,里面的阴蛊还是个麻烦,必须要小心处置才是。
但也让陈斌在意的是,这阴蛊对他的血液表现出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