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苏有才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所在地方,是一个陌生地方,双手双脚被捆绑在椅子上,衣服被冷水浇湿。
尤其注意到面前昏暗中有一对血丝密布的眼睛。
刹那间,苏有才以为自己碰见脏玩意了,惊地恐惧失色,下意识发出尖叫。
下一秒,啪!
一巴掌重重甩到苏有才,一张扭曲的面孔从黑暗中露出来:“给我闭嘴。”
苏有才认出来,这张脸的主人,当即变得结结巴巴:“何少,是……是你?”
何坚呲牙咧嘴道:“不是本少,你以为是谁。”
确认是何坚,是个活人,苏有才立马松了一口气,强颜欢笑:“何少,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别给本少装蒜,赌场的事,是不是你当卧底向提刑司提供线索证据。”何坚一把扯住苏有才的头发。
苏有才滚圆了眼,扯着嗓子大喊:“何少,冤枉啊。”
何坚毅然不听苏有才解释,又一巴掌重重甩了过去,打了苏有才右脸肿起:
“我不管你真卧底还是真冤枉也好。”
“现在本少的赌场被倒,损失多少钱你知道吗,这笔账,你说怎么算。”
苏有才吞吞吐吐:“何少,这也不能怪我啊。”
“还给本少扯犊子,锤子拿来。”何坚大喝一声。
苏有才立即急了起来:“何少,你想干嘛。”
不管苏有才的呼喊,何坚接受手下递过来的铁锤,一脚踹翻椅子。
砰,脸部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但苏有才已顾不上疼痛,疯狂求饶:“何少,你放过我,赌场的事真得与我无关。”
然而何坚置若罔闻,只是举起铁锤,咬着牙,面容狰狞地对准苏有才的左手砸了下去,几次过后,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苏有才也从开始的拼命惨叫,变得虚弱趴在地上,气若游丝。
见此,何坚丢掉锤子,蹲下来,抓着苏有才的头发,将其脑袋提了起来。
看着死狗一样的苏有才,何坚脸上没半点怜悯,只是脸色狠辣说出警告:
“别给本少装死。”
“本少给你一天时间,凑够三十亿,填上赌场的损失。”
“否则,本少把你卖去缅国挖矿,挖到你死为止。”
“还有你别想逃走,如果我发现你逃走,我会给杀手悬赏,让你一辈子只能像只下水道的老鼠一样活着。”
听见何坚的话,苏有才哭着脸,无论是被卖去缅国挖矿,或是下半辈子一直遭到杀手追杀,两条路简直生不如死,顿时有气无力的说道:“何少,三十亿,我拿不出来。”
何坚哼了声:“我不管,你不是苏家少爷?”
“你拿不出来,去找苏画意要。”
苏有才疼得眼泪横流:“何少,苏画意现在恨我恨到骨子里,她不会给我钱的。”
何坚突然戏谑一笑:
“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你知不知道,其实苏画意背后有个男人,叫秦轩辕。”
“要不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去绑架苏画意。”
“那个男人一个海归商人,有钱得很。”
“总之,最多一天时间,你给不出三十亿的话,呵呵。”
说罢,何坚便起身,嫌弃拍了拍手离开。
之后便回到了何家。
虽然教训了苏有才一顿,但何坚心中的怒火始终消退不下来。
赌场不仅是家族交给他打理的产业,还是他的小金库。
接手这段时间,他不知私下捞了多少油水。
包养明星,游艇豪宅名车各种买买买,生活不知过得多么滋润。
现在搞出这档子事,不仅没了小金库,接下来还可能要面临家族的责罚。
要知道,他尽管是何家大少,第一顺位继承人,但何坚家大业大,有不少人都觊觎未来何家家主的位置。
这下子,说不定让各种小人抓住机会落井下石,让他遭到家族质疑。
回到房间里,何坚阴沉着脸,想起钟文轩告诉他,这是秦轩辕的手段,不禁恶狠狠说了句:“秦轩辕,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就在何坚一顿咒骂的时候,走进来一名高瘦的年轻男子
何坚不由抬头看去,看见来人,脸色变得更加不好看:“何飞,我好歹是你哥,连门都不敲,懂不懂规矩。”
何飞一进门就冷笑道:“何坚,奶奶找你。”
“该死。”何坚闻言暗骂了一声,尽管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自己奶奶,但也只能赶过去。
到了何家的会议厅,何坚看到一名衣着华丽,双手按着一根由纯金打造的龙头棍的老妇人,赶紧小跑过去,收敛起在外大少的傲慢与猖狂,如一个乖小孩的恭敬道:“奶奶好。”
坐在主位上的老妇人,正是当今何家的掌权者,吴老太。
吴老太抬起眼皮,双眸中迸发出一股当权者的锐利:“何坚,你可知罪。”
感受到来自吴老太的压力,何坚只能硬着头皮:“奶奶,我做错了什么。”
赌场的事,关乎到他在何家的地位,现在打死都不会承认。
只要之后填上这个窟窿,即便吴老太也不好责怪他。
他何家大少的位置依旧能坐得稳稳当当。
与此同时,何飞也走了进来,立即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神色:“堂哥,你就别装了。”
“赌场那么大的事,你以为你能瞒得住吗。”
何坚不禁怨恨地刮了何飞一眼,随即转过头连忙解释:“奶奶,你听我说,这不关我的事。”
何飞旋即阴阳怪气道:“堂哥,家里把赌场交给你打理,是器重你,现在出了岔子,赌场栽在提刑司手里,造成的巨大损失不知道多少。”
“你居然说不关你的事,甩锅也不能这样甩的吧。”
“何飞,你给我闭嘴,我和孩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何坚受不了何飞的冷嘲热讽,怒目圆睁。
“飞儿,你先出去。”吴老太忽然开口道。
“这死老太婆,都这样子的还护着何坚。”何飞嘴角一抽,心里暗骂一句,但表面仍不敢违背吴老太的意思,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等何飞一走,诺大的会议室,只剩下吴老太和何坚两人。
吴老太手里的龙头棍重重敲响着地板,喝令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