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了,那么多东西带不走。”
陈青阳走在下山的路上回首望去叹道。
“我们这又穿又拿的,已经是先人有感,在天之灵了,捡便宜还嫌小的人,都活不过几集。”陈青瑶接口道。
“哎哟,你也有酸两句的时候啊。”陈青阳回头调侃道。
“赶紧走吧,前面听你说了不少,有感而发。”陈青瑶作势要踢。
“我们是被蜘蛛精撵到这里来的,没来过。”
“但是大概方向是对的,沿着河再往下走就能到我们想去的地方。”
陈青阳收起笑脸道。
“那沼泽我们也没去过两次,金筋蚺除了力大倒是好对付。就是沼泽毒物麻烦不小。”
陈青瑶边走边道。
“那是以前了,如今,哼。”陈青阳一拍着装。
“这兜帽可内衬面具,滤气,柴油那么上头的带上都不冲脑门了。”
说着伸手进兜帽,向下拉出个面具来,没有任何装饰,眼鼻口也没开口,就像个壳子。至于舒适与否,不知道。
二人一身拟态装的走在森林里,如入无人之境,就像是个小透明,除了个别嗅听神经异常的动物,避开不知多少麻烦。
不过三两日,周遭树木一天矮过一天,今天稀疏过昨天,视野也逐渐开阔。
终于河流在二人眼前分流,成几道进入一片沼泽中,到了,目的地,碧海雨林中唯一的沼泽地,这里水土交融创造出独一无二的地形,孕育了许多传奇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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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先把视线拉回村里调剂调剂。
这天日暮西斜,李长安提了三两斤肉干,一大坛子土烧,带着小屁到了陈家院子外。
李长安摸摸小屁的头,吩咐道:“敢,叫门。”
小屁领命,先在木门上擂了两拳才喊道:“陈叔,陈叔,我爹来了,在家吗?”
叫门声刚落地,小楼上就传出浑厚的声音。
“李铁头啊,上来上来。”楼上冒起陈齐粗壮的上身。
李长安李敢父子跨门而入,小屁当先冲进屋上楼去了,李长安在后面笑骂道:“臭小子真当自己家了。”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小屁来到阳台前给陈齐一鞠躬,道:“陈叔好。”
陈齐拍拍小屁的肩膀,对后跟来的李长安道:“比青阳那孩子懂事多了。”
把手头的东西放在小木桌上后。
李长安哈哈笑道:“哎,这话说的,青阳这么大的时候村里谁不喜欢。”
陈齐一伸手,道:“坐,坐。”
二人落座,陈齐熟练的拍开泥封笑道:“你还有陆瘸子,每年都来我这小楼坐会,来就来吧还提什么东西。”
“就像陆瘸子的,一年忙到头,勾子在外头。”
“有空来你这坐坐,还不是青阳姐弟的功劳,还能空着手来。”
李长安说完就拍了拍小屁的头。
“你还别说,青阳的长辈缘是真好,带着青瑶也到处沾好处。”
陈齐从桌下取出两只浅口碗,一碰,发出清脆的声音笑道:“这年头还能用上瓷器,陆瘸子手艺是真不错。”
“长辈缘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有能耐、处事妥当、相貌又好,放在那不是块香饽饽。”
李长安端起酒碗又道:“陆大勇要不是腿不方便了,也烧不出这么好的成色来。来,碰一个。”
各自一亮雪亮的碗底,李敢捧着坛子站在一旁,就等着干这事儿,又给满上。
陈齐听到这些,自然是满心欢喜的,撕下一块肉递给李长安后。
笑道:“李敢这孩子也不错啊,听青阳说的那晚的情形,表现的实在是,勇气先登势无敌,虓虎爪前震天门。”
李长安也是个体面人,听到有人如此夸赞李敢。
一口饮尽碗中酒哈哈大笑道:“那里那里,当晚的事大家都明明白白,陈兄过誉了。”
小屁在旁听到陈齐的称赞,有些脸红的上前给李长安满上。
臊着脸道:“那里震什么天门了,那是青阳哥的嗓子,我那会儿屁大点儿的,那声音我爹说是夜猫子哭呢”
陈齐一仰头干掉酒笑道:“那时你还小是没错,四岁就有胆量和虎豹叫板的,叔可是平生仅见,必成大器!”
李长安也接口道:“你小子也不用谦虚了,要不是那一出,你顾大娘能许你都这大了,还和花玲整天腻歪在一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长安才开口道:“青阳姐弟这也出去有六七天了,一般出猎也回来了,人员最少也有五人。”
顿顿又道:“而且这次他们还没有带上项小子,这几天也当心着吧?”
“担心,自然是有的,这次虽然没有项小子,也没有担心太多。”
咂一口酒后,陈齐接着道。
“在这村里,都不说年轻一辈的生力军了,就算是带上你我这般的中坚力量。”
“青阳那膀子劲儿说第二,就项小子敢说第一,青瑶也是,不比我们差不多少了,这可不是我自夸。”
小屁捧着坛子直点头。
李长安爵肉干望着天上明月。
感叹道:“也对,如今的新生力量,一辈强过一辈;少的是只是历练。”
转过头来又道:“不过,他们这次要对付的,不是能算是一般东西啊。”
“有点危险就怕,就指着我们过活?不能。”
“有能力就都得使出来,当下这环境还在变,一辈一个样,拿陆瘸子的话就是‘逮着只蛤蟆,必须得攥出尿来’”
陈齐从小屁怀里接过酒坛晃了晃,听声是见底了,给两酒碗满上刚好。
把酒坛递给小屁说道:“困了就回去吧,下次装满再来。”
碗一碰,饮一口。
李长安感叹道:“青阳那股怪力和夜视眼是我当初没想到的,还年年在长,勉强能解释为自然生长。但是是晚上能看得见,你说这算啥?”
小屁一拍脑门,接口了:“天生神眼!就像牛老头说的,灌江口二朗真君!”
李长安一回头:“你小子还没回去,明天起不来就给你封印。”
小屁赶紧招呼两声,一溜烟回家了。
陈齐笑道:“有项小子提什么怪力。”
李长安也是一笑,道:“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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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过头来再说那二人。
二人到了森林沼泽后就放慢脚步,警惕性直线提高。
虽说二人裹了个严实 ,已经不惧五毒。
但是这沼泽中的几大伏击高手,就有和森蚺,正面遭遇以二人的素质自然不惧,招呼不了,还可以跑不是。
怕的就是被突然袭击,后恐鳄的肌肉液压钳,和轮回翻滚,没有绝对体型对抗,只有一命呜呼,就算是四足擎天的长毛象,也得忽悠成三足鼎力。
至于森蚺,灾后的体型简直就是突破了天际,给它盘上,钢筋铁骨也给你盘出包浆来,囫囵个吞了,都不带喝水顺顺的。
后恐鳄,是如今人们给这种灾后变异的鳄取的名字;
恐鳄是白垩纪晚期的一种已经灭绝的大型鳄类,属于短吻鳄超科,身长15米左右,7000斤的体型。
后恐鳄相比之下可爱多了,可能是返祖现象。也就8米长,4000来斤;这沼泽里除了成年金筋蚺,啥都钳,它说的。
森蚺就简单多了,和二人找的金筋蚺很像,比灾前的亚马逊森蚺长三五米,15米是正常水平,最粗处有1米,体重1000斤往上。
而二人要找的金筋蚺,之所以叫金筋蚺。
是因为除了腹部没有筋,从头到尾通体长有五条,蜈蚣形状金色的筋,趴附在皮下根根凸起,婴儿手臂粗细,分部在背上一条体侧各两条,看一眼都憷。
在这沼泽里除了毒,啥都盘,它说的。
提一嘴亚马逊森蚺,是灾前世界上最大的蛇,栖息于南美洲,最长可达10米以上,重达二百二十五公斤以上,粗如成年男子的躯干;但一般森蚺长度在5米左右。
金筋蚺是谁的优秀后辈也没人去问,也不敢问。
金筋蚺是卵胎生的,有时一胎达七十条左右,自然法则一直没变,许多幼蚺被其他动物吃掉,包括别的蚺。一胎能长成一条就是噩梦。
它们现今世界最大的淡水蛇,喜欢生活在沼泽、浅溪和静止的河川中,是亲水性最大的巨蛇。大部分在夜间活动,但也常在大白天看到它在晒太阳。
蚺的嘴巴上下可张到180度左右,4排牙齿可以独立活动,没有下巴,上腭中间的2排牙齿可以上下游动,有利于吞噬猎物,它的蛇皮可以拉伸,因此可以吞下比自己体型还大的猎物。森蚺的舌头是化学物探测器,鳞片可以感知猎物是否有动,眼睛是热能感应器。
上以那些二人都了解, 一般没有需要,是不会去撸它的,抓的少实战经验就少。特别是舌头和眼睛的功能还是弓长张说的,当时大家就听了个半桶水。
但是以二人如今的装备,它眼睛就算是废了,舌头的话,只要不随地大小便,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已是夜晚,二人谨慎的寻找了一个白天,飞鸟走兽的见了不少,后恐鳄倒是发现了那么一条,没有上去打招呼就走了,就是没发现金筋蚺的踪迹。
在离水较远处升起一堆篝火,掏出两个304海碗,丢几个拳头大小的叠甲龟蛋就咕嘟咕嘟的煮起来了。
这还是白天在地里刨出来的,看着在碗里煮了20分钟有余的蛋,水都烧干了,这才一人三两个的吃起来。
陈青瑶拨着壳问道:“确定下毒了?”
白天,二人就单人对敌的情况下,要如何搞定一条十几米长的大家伙,而进行了商讨。
正面怼,最先就排除了不能近身。也考虑了陷阱,想到这东西的习性,喜静不喜动的,吃一顿管两月。
就算是找到了它的蛇道,谁也不能确定,它什么时候能再次经过这,会不会成功,设什么陷阱也是难题,也排除了。
最后只有找到目标,伺机下毒。
陈青阳已经吃上了,烫的直哈气。
“哈~金筋蚺那种大东西,哈~没成年就算了,遇到成年个体,不下毒。”
咽下后接着道:“给它发现了,要么我们撂得快,要么我们就当点心,看能不能塞牙,烦死它。”
陈青瑶不紧不慢的吃着,“遭遇后恐鳄呢?”
“那东西,远没有蚺的灵活,一身劲都用在了卑鄙的偷袭上了。”
“那身倒硬不软的皮甲,对上我们不是开花就是内伤;正面硬怼,还是讲道理劝退,看心情。”陈青阳又敲开一个蛋道。
“下毒就不卑鄙了?”陈青瑶吃的差不多拍拍手笑道:“卑鄙的下毒人。”
身处沼泽,二人浑身是胆,也不敢在地面休息的,自从穿上新衣服,身体躯干对外界已经是冷暖不知了。
找到个弃用的鸟窝,六米高的树,鸟窝单人床大小,树枝草絮铺就的废弃鸟窝,两人加一身装备半吨了站在上面贼结实,躺上去啥也不盖,和衣而眠。
看着美人安眠,陈青阳盘坐在窝尾,守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