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响低语：
“恐怕你的意见，他们夫妻不会接受。”
“夫妻？”
林响没想到仅仅是提到“夫妻”二字就会让眼前这个女人失去理智。
女人激动的从病床上跳到地板上，走到照片前，却冷静了下来，发出一阵若有若无的笑声。
“我明白了，你是被他们二人派来的，可恨我还一心以为赵刚还记得我。”
林响想把恶意凑到50，更不会告诉女人赵刚已经死了，不止如此，他还要添油加醋的渲染他们之间的美好生活。
“他们很相爱，而且有了孩子。”
女人听到林响编制的消息后，很平静的回头看着他。
再没有一点恶意产生。
她突然表现出一副释然的样子，告诉林响：
“你被他们两个人骗了，精神病院是我们三个人合作建造的，怎么可能有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
“这样啊！那为什么还会委托我进来调查精神病院的秘密。”
“因为他们想知道进度。”
“不是说你们三人掌握秘密，那为什么还？”
“掌握秘密，并不意味着他们知道一切，他们二人已经被排除在计划之外。”
“那个计划是什么？”
“新世界的钥匙。”
林响有些许疑惑，计划的名字怎么这么中二。
“具体内容呢？”
“我不知道，他们也许知道。”
“为什么你会不知道？”
“因为那个地方是瞒着企鹅集团修建的，完工后，所有工人都被杀了。”
“地方在哪？”
“第六病栋。”
“我过不去。”
面对重重铁门，就算林响侥幸过了一两道，短时间要到第六到门，恐怕很难做到。
“那没办法。回去告诉他们，精神病院里有人在想着故人。”
林响盯着眼前被毁容的女人，低语：
“难道你不想出去吗？”
女人陷入许久的沉默。
由于那张毁容的脸，林响无法观察到她的表情，所以无从判断她此刻内心的想法。
四目相对。
“你以为仅凭一句话我会相信你？”
林响取出自己的保卫军证件，递给女人。
她用手反复抚摸着上面烫金的三个字后，把证件还给了林响。
“一切的起因都原自一个叫查理的男人。”
林响听到查理这个名字后，神色有些许异样，没想到这里会和胜利路10号的孤儿院有联系。
那么新生会呢？孤儿院密切相关的新生会难道会与这里毫无瓜葛，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你好像认识查理？”
“不认识。”
“查理很神秘，竟然能说服企鹅高层给他投资，这才有了我们三个合作建设精神病院。”
“之后呢？”
“查理在某一天召集我们，宣布了他的计划，我由于不知道计划具体内容，担心出问题，就提出了反对，但赵刚却同意了，之后他劝说了那个女人同意。”
“你依然没有同意？”
“没错！但我被他说服装做不知道这件事。”
“之后呢？”
“修建第六病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把我的脸烧伤了，之后由于我无法面对事实，就住进了这里。”
“我对你们的往事并不感兴趣。”
“好久没有遇到愿意和我交流的人了，所以多说了几句。”
“也许我们可以在你从病房出来深入交流。”
“钥匙是精神病院的西侧一栋二层小楼内，那里是我们的宿舍，让我想想是几零几来着，对了，是210。”
“我会找到钥匙的。”
林响从二楼悄无声息的跳到一楼，钻进宿舍，把护栏网扭正，尽量保持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不被旁人发现。
今天晚上去取钥匙不太可能实现，明天去观察观察再做打算。
疲惫的躺在病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也是，正常人谁能在病房睡得着？
恐怕那些学生也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林响听到开门的声音后，便从宿舍出来。
罗护士长看到林响后打招呼：
“昨天晚上睡的好嘛？”
“不错。”
林响指了一下外面：
“我能出去透透气吗？”
“当然可以了，毕竟里面有一些闷，透透气一天也精神百倍。”
林响正要出去，许老师从宿舍出来问：
“林先生，我可以和你一起出去走走吗？”
“我不介意。”
他们二人从精神病院的楼里出来，新鲜的空气真让人心旷神怡。
林响站在草坪上，看向西面的二层小楼，那地方正有工人粉刷。
“林先生。”
“怎么了？”
“昨天晚上睡着了吗？”
“大概没人能在病房里第一晚就睡得着吧！”
“也倒是。”
他们看到从办公楼里陆续有护士带着病人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这些病人从楼内出来，兴奋的像个猴子。
护士们把他们带出来后，便聚在一块窃窃私语，偶尔会发出清脆的笑声。
许老师说：
“昨天徐主任对黄燕承诺，在她毕业后会提供一份精神病院内的工作。”
“的确是个诱人的条件。”
在高墙内一旦没有工作，机会沦落为拾荒人，当然家庭条件富裕的例外。
很快，陆陆续续学生们也都出来透气。
和学生们一起出来的还有一小队病人，林响在他们中间看到那个毁容的女人，她带着帽子，脸掩在帽沿下，出来后就坐在树下，看着学生们说话打闹。
黄燕她们四个跑到毁容女人身边说话。
许老师说：
“她们四个选择了那位可怜的女人，说要竭尽全力的提供帮助。”
“希望她们不会失望。”
林响眼神深邃的和毁容的女人对视一眼后，自己来到二层小楼前。
抽烟的工人看到他后，问：
“小哥，你不是这里的医生吧！”
“不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看你的着装就感觉你像拾荒人。”
“眼光毒辣，你说的不错，我是拾荒人，负责保护那些学生。”
工人把烟扔在地上踩熄后，说：
“我儿子也是拾荒人，最近开始进入红色警戒区，说是四个区已经被保卫军清理了，可以进去试一试运气。”
“的确是清理了，说不定你儿子运气不错可以大丰收。”
同为拾荒人，总有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