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1)

法,左摇右晃,衣衫不整。

“陛下,您醉了。”

“不……不……朕……不会醉……”

司马颙也在场,但他只和司马衷干了两杯,就换了茶水。此时此刻,他正在品茗赏茶,把玩着手里的一对夜明珠。

宫女们不断地在来宾之间穿梭着。茶水上好以后,又上来两盘新鲜的水蜜桃,被司马颙拦下了一盘。他独自吃了一个,还不过瘾,就上前到了舞池的莲花台,把一个水蜜桃亲自送到舞娘的嘴里。

一会儿工夫,舞娘被河间王司马颙抱住了。而惠帝司马衷晕头转向,一时间转错了方向,一头栽倒在莲花台下面。

“陛下!”舞娘叫了一声,弯腰去扶惠帝司马衷。

河间王司马颙说话了:“今日,本王说了算,皇帝喝醉了,让他下去吧。舞娘今晚就陪本王好好玩玩,玩个痛快!哈哈哈!”

这个时候,司马衷摇摇晃晃地走出舞池,竟一头栽倒在放着水果的茶几上了。大家听到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发现司马衷滚到了一个角落里了。

妮儿正在弹奏箜篌的手指停住了,站起来向司马衷快步赶去。

“站住!继续弹奏!不许扶!这个时候,谁也别给本王扫这个兴!谁扫兴,谁没好果子吃!谁扫兴,谁就是不想活了!”

司马衷嘴里嘟囔着一句:“谁是陛下,谁是?朕……不是陛下……朕不是陛下……朕是司马衷……”

说着,说着,他就在那个角落里独自攀爬着,像一个蜘蛛人。司马衷一直在爬,在寻找着什么。

他说:“朕要回洛阳……洛阳……”

司马衷想起了洛阳宫殿里那些顶拐拐的愉快日子。那个时候,他和舞娘、妮儿这两个嫔妃玩得多开心啊!可是,现而今,一切充满了监视和限制,一切充满了侮辱和报复。他的头脑里一直是一大片虚幻的梦境:每一个宦官都围绕着他转,每一个宫女都围绕着他跳,每一个嫔妃都围绕着他笑,而他总是傻呵呵的,一天到晚,除了玩还是玩。那些抬起膝盖就能顶拐拐的日子,那些后花园里明媚的春光,那些洛阳的每一道特色小菜,都能让他开心地回忆。

这时,舞娘的嘴里,又被河间王司马颙填了一瓣橘子。她突然变了舞风。舞姿和步法突然凌厉起来。她由柔情如水变成了烈火金刚。那细如竹笋的十指,戴着夜明珠,闪闪发亮,宛如流星,翻飞如火。整个身形犹如幻影,在莫测的、摇曳的灯火中,眼花缭乱。

司马颙看得呆了,口水都流了出来。突然,他嗷地叫了一声,向舞娘勇猛地扑上去,老熊一样的身体把她扑倒在地。

“别这样,大王!别这样,这么多人……”

“这样……就这样……最好……快来让本王,就这样……享受……享受……”

舞娘只是挣扎着,脑袋一下子磕在了廊柱上。也就是一会儿的工夫,舞娘的脑袋磕出了血,而且血流如注……

“来人哪!快来人……”

舞娘长长的指甲,在四周挥舞着,指甲上红红的,不知道是指甲油,还是刚才流出的血。总之,舞娘一时间晕倒了,而整个身体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着,衣衫则丢在了一边。

惠帝司马衷则还在角落里爬来爬去,后来终于爬到了昏迷不醒的舞娘跟前。他抱着舞娘的身体,一个人呜呜哭泣。

而正在弹奏箜篌的妮儿,听到惠帝的哭声,看了一眼冷血的河间王,突然停止弹奏了。她抱住脑袋,一个人就跑。整个宫殿里,乱作一团,宫女们都跟着妮儿跑了。

河间王司马颙看到这一切,大喊:“来人,快来人!”

张方全副武装地进来了,身后跟着几个手拿刀剑的武士。司马颙马上让他们把刚才跑出去的妮儿赶紧抓来。

舞娘依然在司马颙脚下躺着,人已经不行了。几个宫女上来扶她,司马颙说:“别管,想躺,就让这个女人躺个够吧。本王就不信治不了她们!”

司马衷在那边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司马颙就烦了,命令士兵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皇帝给拉下去。

妮儿很快就被抓了回来。司马颙上去左右开弓地打了两个耳光,说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瞧皇上把你们姐俩惯成啥样了?你这个女人跑啊,还能跑到天上去啊,跑到天上牛郎织女相会啊?哈哈哈!”

妮儿抬起头来,说道:“能否先救救舞娘姐姐?求求大王!”

“没门!”司马颙声嘶力竭地喊。说着,他上去扯开了妮儿的胸衣,又是一阵哈哈哈大笑。

妮儿冷着脸,突然扑上来,扇了司马颙好几个耳光。司马颙一时间愣在那里。过了好一阵子,他才说:“好啊,你敢打本王,本王让你现在就下地狱!”

妮儿哭了。

“求饶吧,好好向本王求饶,本王可以饶你一死。”

妮儿一边擦泪,一边期期艾艾地说:“死就死——死就死,谁怕啊,怎么死?”

司马颙又呆了老半天。

“真他妈的,你还真不怕死啊?还问怎么个死法?没见过杀猪,还没见过猪娃子跑哇?你们这些该死的女人!哎,对了……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可别后悔,本王不信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不怕死的人!好……本王这就成全你……来人哪……把这个女人马上给本王填到院子里那口深井里去……”

十七八岁的妮儿被两个武士强行拉到河间王司马颙征西将军府内的一口废弃深井的旁边。然后,他们用粗麻绳把妮儿身体绑成了一个粽子的模样。妮儿眼泪扑簌簌地直流,眼睛死死盯住那两个武士。

其中一个细高个儿的武士叫如风,被妮儿盯得发毛了,心里一阵发慌,一阵手忙脚乱。另一个长得很粗壮的武士叫金彪,连忙说道:“妮儿妹妹也别埋怨,虽然出来进去经常见,但我们也没有办法。这真的不是我们的错,我们只是执行命令的人。如果,我们放妹妹走,我们也肯定就没命了!再说了,就算我们兄弟俩舍命放妹妹跑,妹妹也跑不出去啊!府外面还有好多岗哨,好多武士呢!”

“你,你们……真能下得了手?”

“妹妹,真的对不起了。当兵吃粮,讲究的就是一个服从,服从命令就是当兵的天职……”

“难道伤天害理的狗屁命令也要服从?”

如风和金彪都低着头,不吭声了。妮儿只是看着他们,然后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这个世界四周的一切。

她笑了笑说:“就最后看一眼。”接着,妮儿又平静地说:“求求两位大哥,妹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把妹妹的眼睛能用黑布蒙上吗?”

心慌的如风给妮儿眼睛蒙黑布的时候,眼睛里湿润了,手指直打哆嗦。

“妹妹到了那边,别变成厉鬼来找我们哥俩啊,好不?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混口饭吃,我们都有妻儿老小啊……”

妮儿凄然地摇摇头。他们用黑布蒙住了她美丽的眼睛。她只说了声:“谢谢。”

最后,在空气凝住的那一刻,妮儿的嘴里嘟囔着说了一句:“皇上,永别了!还有……妈妈……还有弟弟……再见了……”

金彪对如风说:“不如给妮儿妹妹来个痛快的。”说着,他举起了利剑。如风给拦住了:“这样做不好。”

于是,如风和金彪只好把妮儿早已绑死的身体,陡然间抬了起来,高举在井口的上空。他们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咬咬牙松了手。只听咕哩咕咚一阵妮儿身体下坠的响声,然后又是井水中扑通的一声,人就沉底了。妮儿就这样被投入到黑咕隆咚的深井里面去了。

可怕的死寂。这会儿,如风和金彪的心情都很纠结,在井口埋着头站立了很久。如风看看同伴,然后再回头看看四周没啥人,就低垂着头,悄悄擦着泪,说了一句:“对不起!好后悔啊!妮儿妹妹,一路走好!我……我如风……这就给自己来个……了断吧……”

这话还没说完,如风趁金彪不注意,瞬间拔刀自尽了。金彪先愣了愣,然后才疯狂地扶起如风渐渐冰凉的身体,再看着他渐渐就要闭上的眼睛,痛苦地摇了摇头。

“如风兄弟,你这是何苦呢?早知道现而今这个样子,还真不如把妮儿妹妹给放了。我金彪的良心让狗吃了吗?啊!哈哈!”

此时此刻,金彪的声音听起来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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