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湛都这么说了，长孙皇后和李丽质母女两人都十分狐疑，这家伙似乎不是在说反话？
且看你还想怎么着！
“谢娘娘成全！”
李湛客气了一句，才继续道：
“是这样，我们可以债转股！什么叫债转股呢，简单点来说就是我以债权入股皇家的造纸作坊！”
“咦？！”
闻言，长孙皇后和李丽质母女两人忍不住齐齐惊呼了一声。
李湛所说的债转股，听着似乎真的不错呀！
一来，双方本来就有合作过的基础，初步的信任还是有的。其次，宫里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而李湛看样子也不是死要现钱的……
李丽质忍不住催促道：
“大坏……咳，李公子快点接着说！”
看样子，这个大坏蛋还是有点人性的，姑且抬举他一句李公子吧！
李湛笑了笑，继续道：
“回殿下的话，既然是债转股，那我们就得坐下来好好谈谈怎么操作了。比如，我占多少股份，双方的权利义务，年底如何分红等等……”
精明的长孙皇后眼珠子一转，立即说道：
“李公子，本宫给你半成吧！你也是明白人对不对？造纸作坊的收益那么大，每年半成就得分多少钱啊！”
李湛拱手笑道：
“皇后娘娘说笑了，您怎么能把以后未确定的收益来说事呢？没有什么生意是稳赚的！我入股之后血本无归怎么办？我最少得两成！”
经过这么一遭，李丽质的自信又回来了，立即帮腔道：
“李公子，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吧，秘方是皇家用……债务换来的，人力、物力、材料甚至土地都是皇家出的！您一甩手就想要去两成？”
李湛开了左弓又开右弓：
“公主殿下，造纸作坊我也有功劳的好不好，再说了，我以后也不是甩手不管呀！比如说，我早上就和房相提议过，试制一种专门用来擦屁屁的纸张！要论研究新纸，还有人能比得上我嘛？”
“这样吧，在下给公主殿下一个面子，只要一成半！这可是半成呐，您的面子够大了吧？”
“讨厌~”李丽质有点害羞的吐糟了一句，又正儿八经的说道：
“那也不对啊，正如李公子所言，你怎么能把以后未确定的东西来说事呢？”
不知何时，长孙皇后都不说话了，还悄悄来到李丽质身后，用手指在她背后划了一下。
李丽质如有神助，斩钉截铁的说道：
“一成！你占一成，已经赚大发了好不好！”
李湛看出了一点端倪，也不说破，愁眉苦脸地叫苦道：
“哎呀，公主殿下生下来就是贵不可言，哪里知道我这样无依无靠之人的艰辛啊，我都十七岁了，别说媳妇，连个房子都没有呢！一成真的太少了，殿下多少再添点！”
哼，你会打感情牌，难道我不会卖惨么？
实际上，李湛之所以提出债转股，已经得到了系统的认可，但底线是一成的股份！另外，李湛也不想那么容易就答应下来，以免人觉得自己太好说话了。
“这样啊~”
李丽质很是犹豫，因为她母后并没有更进一步的让步，也就是说只能给李湛一成了。
其实，九一分真的不错了！
一来，这是皇家的产业，意味着以后不会有什么人敢窥伺；二来，胜在长久，李世民这个皇帝还是有点节操的，贞观这个年号至少还有二十来年呢……
不过在李丽质看来，她显然还没意识到皇家这个名号的真正作用，所以她被李湛的可怜样忽悠了，而长孙皇后也没有刻意提醒她。
只见李丽质犹豫了半天，最后才决定：
“好了，看你那么可怜，都十七岁了还没娶亲，那百分之六的利息……”
说道一半，李丽质还是看向了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微微一笑，鼓励道：
“这债转股方案本来就是你们二人提出来的，母后听你的！”
李丽质大喜，立即转身对李湛道：
“一成股份，外加六千贯现钱，你总满意了吧？！”
之前十万贯的百分之六利息，就是六千贯。
“成交！哎呀，公主殿下真是善解人意，难怪满朝上下都喜欢你哦！在下心服口服，感激涕零……”
李湛立即答应了下来，外加奉上一箩筐的好话，反正说说又不用钱。
六千贯啊！
这可是一笔巨款了，能在长安置办下来一份不错的产业不说，还能购买一些田地，正好够短期内的花销了。
至于长孙皇后为什么不阻止，李湛也不会多想，可能是想让这个妮子交点学费吧。
李湛满意，李丽质更满意了，她觉得自己终于长大了，竟然能为家里办妥一件这么大的事了！
“嘿嘿~李公子缪赞，缪赞了……”
李丽质笑得大眼睛都眯了起来，别提多高兴了。
很快，双方再次就此事达成了新的协议，长孙皇后拿出印章用完之后，便让宫人礼送李湛出宫。
至于六千贯，李湛说等自己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再说，长孙皇后也答应说随时差人送过去。
“母后，你觉得儿臣表现怎么样？”
等李湛一走，李丽质便迫不及待的向长孙皇后邀功了。
长孙母后慈爱的摸摸李丽质的脑袋瓜子，笑道：
“我看你这妮子是想去找父皇请赏吧？”
“嘿嘿~还是母后懂儿臣！”李丽质美滋滋的傻笑道。
长孙皇后把新鲜出炉的新合同递给李丽质手里，道：
“那就快去吧，你父皇估计还在忙。”
“儿臣告退！”
话音未落，李丽质拿着合同，已经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等来到父皇的寝宫，发现他还埋头在奏章里，李丽质立即跑过去，把合同往李世民面前一拍，神采飞扬的说道：
“父皇！您快夸夸儿臣吧！”
“哦？”
李世民正好忙得脑瓜子要爆炸的节奏，见是心爱的闺女来了，而且看样子还做了什么好事，心里十分爽快，便一手揽着李丽质入怀，一手拿起合同看起来。
原来是和李湛有关？
“父皇，我跟你说，是这样的，之前李湛找母后商议一亿债务那事……”
李丽质腻在李世民怀里，事无巨细的娇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