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摩格只觉眼前一黑。
等到他再度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从灰雾空间退出，回到依然均速行驶着、微微摇晃的船舱休息间内。
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而已。
可那对神秘灰雾主人的心悸感，还有脑里多出的一份详细情报，无疑表明了刚才都是真实发生的。
“那到底是什么能力，简直不可思议。”斯摩格回过神来，低声自语的念叨道：“天空与大地的旧日至尊、英灵之上的……”
笃笃！
休息间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斯摩格一把推开休息间的门户迈步走出，朝着前来汇报的情报海员，以及走廊上值岗的船员发出指令：“立即调整军船前进的方向，往罗格镇附近海域返回！”
“是！斯摩格少校！”海军船员迅速地敬礼回应。
另外一边。
幽静漆黑的地下胡同中。
“……无上存在、掌控命运和黑暗的神祇。”
罗宾用缓慢的口吻轻声喃喃，像是在品味和揣测这个真名，嘴角渐渐泛起一缕愉悦的弧度。
用这个当‘真名’的存在，说不定祂在幕后隐藏的事物，远比一百年的空白历史还要深远奥妙。
“越来越有意思了。”
罗宾轻笑一声，迈步朝胡同的深处走去，不一会儿就彻底消去了倩影。
回到现实的斯摩格和罗宾并没有注意到。
在他们念叨夜神的真名时，一双无形的眼睛如同上帝视角，正窥视着他们的所在。
灰雾之上。
方夜将视角从二人身上收回，暗自点了点头：“斯摩格，现在时间段的他正在罗格镇担任海军少校吧。至于妮可·罗宾，应该是隐藏了自己真实的身份，不断跳转到各个组织里去。”
这两个人都有自己的信念和理想，尽管没那么容易转化为信徒，但还是值得种下信仰种子去培养。
方夜早就想好了。
传教，可不会局限于势力。
不止普通人、革命家、海军，哪怕是海贼、罪犯、天龙人，只要心向神祇都能成为信徒的一员。
未成年才做选择，他决定全都要！
从神之国度的灰雾区域中退出，方夜回到了海湾旁的草坪上。
“接下来，该去什么地方传教呢？大概没有比我更加勤奋的神祇了吧？”
方夜自我调侃一句，他微微打了一个哈欠，突然看向一旁的深山丛林。
对了。
方夜像是想起了什么，只身踏足毒虫野兽横行的丛林。
……
几天过后。
东海哥亚王国，戈尔波山的丛林，山贼达旦家族的领地边缘。
呼！
一阵凌厉的劲风将艾斯和他手中的铁管一起甩飞出去，在空中连续翻滚了几圈，最终一人一管狠狠砸在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树躯上。
“可恶！看我的！”
咬牙切齿的路飞卖力挥动自己的拳头，那浑如橡皮材质的手臂立即伸长，小小的拳头形同石头一般往前飞速砸去。
“还是太慢了。”
黑发少年摇了摇头，他眼看橡胶拳头临近跟前，才有惊无险地动身避开。
同时，见习长刀以剑的背部往前挥动。
一阵龙卷型的劲风顿时爆裂呈现，将前方的沙石和落叶一扫而光，路飞和先前的艾斯一样被抛飞出五米开外。
“好痛！”
路飞快速从地上弹了起来，双手捂着自己的脑门，还是无法理解的叫道：“方夜，我明明是橡胶之躯，为什么你哪怕用了刀背还是会这么痛。”
“还不明白么。”
方夜叹了口气，道：“我并非真的用刀背击打你，而是用风啊！”
疾风剑道。
不只是可以让剑胜似风一样急速出剑，还能将剑技斩击化为真正的疾风。疾风一往无前，别说橡胶了，哪怕是自然果实能力的烟雾、火焰也照砍不误。
“大意了吧！”
就在方夜向路飞进行讲解时，从他身后的树枝上，有一道身影迅疾跃下。正是刚才被疾风抛飞的艾斯，他趁着路飞吸引注意力，偷偷绕到了方夜不设防的后背。
艾斯人在空中，双手竭尽全力，以锈迹斑斑的铁管狠狠砸向方夜的后脑勺。
方夜仿佛真的没反应过来，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成了。”
艾斯脸上的笑容还未彻底绽放，下一刻，只听‘嗡’的一声——那全力砸下的铁管前端出现了风，疾风形同护罩将方夜的身体围住，抵消掉了铁管这一击的全部伤害。
“你太天真了，不是知道我有这招防御技么？”方夜面无表情，转身，刀背自下往上的冲向艾斯：“偷袭失败，就要承担近身的后果！”
“啊！”
一声惨叫在林中响起。
艾斯的身体又被劲风狠狠抛出，这一次的击飞足足有十米远，以他的非人体质也是够呛。
路飞的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道：“方夜，教我你的剑技吧！”
方夜轻轻摇头。
“为什么？”路飞追问道。
“是啊，为什么不肯教我们剑技。”不远处的艾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入剑道的。”方夜看着他们：“你们现在只要不断累积战斗经验、打好身体的底子基础即可，以后也一定会摸索出适用于自己的战斗方式。”
他也只是掌握了疾风剑道的几招而已，如果往后签到供奉得到格斗类的英雄技能，没准真能教给艾斯和路飞他们。
例如天音波、强手裂颅、千年杀……
咳咳，扯远了。
“好吧。”
艾斯点了点头，坚持道：“我们再来。”
路飞也是越挫越勇，两个人都像极了杀不死的小强，让方夜重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人类不讲道理的变态体质。
还好，我也不是普通人。
方夜正想继续调教一下二子，旁边突然传来悦耳的女音：“好了。待会再打，该吃午餐了。”
酒吧老板娘玛琪诺穿戴着围裙，扎着干练的绿发马尾，手里抬着一盘热腾腾的饭菜走来：“艾斯，路飞，还有使……方夜先生。”
玛琪诺看向方夜时的神色满是敬畏，就差“赞美夜神”的话语没有出口。
显然，已是夜神的信徒之一。
方夜暗自点头示意，然后微笑道：“先吃饭吧。”
“好嘞！”艾斯和路飞忘乎所以的冲向美食。
方夜笑了笑，悠哉悠哉的跟在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