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市行政服务中心的公务员大年初八才上班，所以二手房的过户手续还要等好几天。
所以二手房买卖双方为了安全考虑，希望过几天才达成交易。
但中介姜红从前吃过二手房卖方为了躲避中介费，直接撇下中介与买方私下达成协议的亏。
而且这次，由于叶振廉的动作太快，根本就没走完向中介交押金的流程就达成购房意向。
姜红怕夜长梦多，所以为了中介费能安稳入袋，要求双方当天签合同、缴费、转账、交本。
叶振廉和原房东本来就没有什么龌蹉的心思，再加上大过年的也不想为难人，就欣然同意，并约定好公务员甫一上班，就去办理房屋转让手续。
由是，余叶小俩口当天就换锁拎包入住。
——
购房过程流畅的一气呵成，就跟他们感情升温的速度一样。
从期末发卷那天、到废弃岗亭、到京城过年、到今天买房，叶振廉这个人出现在余馨的生命里，不到十天。
如果算二人的相识，从岗亭那夜到今天，不到六天。
甚至，到现在为止，余馨还不知道该称呼他什么，从来没喊过，就只是“你你你”的呼唤。
是就叫他叶振廉，还是……其他更亲昵的那些，她挠破脑袋也没想出来。
可余馨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叶振廉的，就像鱼和水那样。
鱼离开水，会死的……
自己是鱼，他是水……
——
从叶振廉家往新房搬了两出租车行李，东西不算多，余叶二人整理的很开心。
晚饭是打包到新房的S县小吃，叶振廉吃炒粉干，余馨吃鸭腿饭。
她吃着吃着，就吃哭了。
叶振廉边笑着帮她拭泪，边问她怎么了。
余馨抽着鼻子说：“不如你给我买的那份好吃。”
废弃岗亭那晚，叶振廉给她买的鸭腿饭，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傻姑娘……”
叶振廉把自己脖子上的观音玉佩解下来给她带上。
昨天在京城天马寺，叶妈和余馨没有求到弥勒佛玉佩，因为给玉开光的高僧感冒了。
为什么本该圆满的事，总是莫名其妙的不圆满。
“可这是你妈妈给你的。”
“我的就是你的。”
“那以后……我脖子上只带这个，你不要再给我那些蒂凡尼和梵克雅宝的项链了。”
——
擦擦洗洗挪挪摆摆，整理完新房已然晚上十点。
太累了，不想刷牙洗脸，更不想洗澡。
一个房间、一张床、一个被窝、一种温度。
余馨把自己脱光了，叶振廉吻遍了她全身。
叶振廉急促的喘着，然后红着眼睛停下了。
“我去洗个澡，你赶紧睡觉。”
“我可以的，真的……这次我不喊疼！”
余馨带着哭腔低喊，她赤裸的四肢死死扣住叶振廉，怎么也不放他离开。
这一刻，是余馨此生最大的勇气。
她知道，她的勇气、她的尊严，除了母亲给予的，一切所有都来源于他。
所以，余馨的一切也都该属于他。
现在，她能给的，只有这个。
可他，为什么不要？
“你是嫌弃我长肉了吗？”
“没有，肉多点手感好。”
“那你是嫌弃我妈妈做那种职业吗？”
“怎么可能……”
“那你是嫌弃我身材太扁了吗？”
“嘎嘎嘎……”
叶振廉笑出了猪叫，余馨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羞辱，急的去咬他耳朵。
“你你你、笑什么笑！”
“笑你的小平板咯。”
叶振廉越笑越可恶，气的余馨牙痒痒，当场就想咬死他！
没羞没臊的嬉闹一阵，从床头闹到床尾，从床上闹到床下，枕头都起了棉絮、被子都被镬出了口。
一对新人，再次搂在一起。
叶振廉亲吻怀里女孩的额头，满身的柔情，满眼的甜蜜。
“以身相许是好事，是大大的好事。”
“那你还装模作样的！”
“但我不喜欢这种等价回报的感觉，就像是……”
余馨蓦的抖了一下，她明白了叶振廉的意思。
如果结婚以后回忆起来，十八岁那年付出的第一次为了回报老公帮自己买房，那……
余馨忽然好着急，她怕叶振廉误会自己：“对不起，我不是那种意思……”
叶振廉满意的拍拍少女屁股，笑容逐渐混蛋：“而且啊小娘皮，你叶哥哥向来不畏强权、敢作敢为……我这种人怎么可能喜欢被动呢？你刚才太那什么了……啧啧啧。”
他嫌弃的大摇其头。
“唔……我错了。”
“吃错能改、善莫大焉……赶快把该穿的都穿上。”
“唔……那你先去洗澡好了，等下我也要洗。”
——
此时此刻，叶振廉是绝对不敢说“可以一起洗”这种作死话的。
电热水器的温度是72摄氏度，可叶振廉洗的是冷水。
淋浴喷头哗啦啦撒下清凉，却涤荡不去野性的欲望，叶振廉狠狠发泄一了把。
爽。
贤者模式后，他才被冻的瑟瑟发抖，颤颤巍巍的急忙调回了热水。
刚才在床上说的鬼话，什么主动被动，什么不好的回忆……他自己都不信。
还好，傻萌小妖精信了。
——
叶振廉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可……
答应过她妈妈的，高考前要留余馨完璧……
也许那个承诺，连她妈妈都不信，但叶振廉想遵守。
特别是拿回了“买女儿”的三十万之后。
一小方面原因：既然不存在所谓三十万的交易，叶振廉真的体会到一种罪恶感，就像方小曼所说的“你在犯罪”。
最重要的原因：当初是精虫上脑贪恋余馨的身体，但现在……那是爱吗？叶振廉觉得是。
他爱她。
她才十八岁、她还很幼稚、而且……没准备套子，事后吃药会伤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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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考到一个城市，也许是京城、也许是沪海、也许是其他什么城市，只要在一起就好。
可自己成绩很差，所以高中最后半年该好好读书。
对了，还要好好锻炼身体……一定要长的比余馨高。
最后大学毕业了就跟她结婚，男生要二十二岁对吗，还差四年，哦……大四就可以了吗。
真好。
贤者模式，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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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振廉！你怎么还不出来呀！别把热水用光啦！”
“热水肯定够的！”
“你胡说，水肯定不够！”
“水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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